“张良说动了匈奴,暴秦的江山肯定会风起云涌。”
“那些六国余孽虽然嘴上没有答应,但其中肯定会有人忍不住出手。”
“他们不可能会畏惧暴君,更不可能畏惧王远,只会一心想要复国!”
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,本来就已经让我们无比被动。”
“如果我们儒家慢了,恐怕在未来会举步维艰。”
说着,话语微微一顿。
“孔兄,我是真的看不懂。”
“而那样的话,就永远都恢复不了分封制了,郭于越的执念也会......。”
“颜兄,你想多了。”
出声打断,孔贤含笑回头,没有任何的迟疑:
“郭于越代替不了我们儒家,张良也是如此,他们什么都不算!”
“真正的儒家从始至终都是天下大同!哪怕我们小贤庄覆灭,我死去,这个目标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!”
“只要有人怀着大同之心,那他就是大儒!”
“儒家传承从来都是思想!”
“郭于越认为恢复分封制是天下大同,张亮认为倾覆暴秦就是天下大同,这些不过都是各自的执念而已。”
“所谓的圣人,是愿意为了心中信念而死!”
“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!”
“孔兄,你不要乱说话。”颜崆有点紧张,手心全是汗水。
“君子不能轻言而死!”
在这个时代,人们还是很忌讳死亡,尤其孔贤还是圣人仅存不多的血脉。
如果孔贤死去,那么圣人血脉很可能就此凋零。
这是儒家无法承受的损失!
颜崆很是担忧。
“哈哈!”
“何必在意这些虚妄?”
“圣人有言——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!”
孔贤轻笑,无比洒脱,和颜崆的紧张不一样,倒是完全不在意。
“而且现在的暴君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认识的暴君了。”
“秦的未来,完全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!”
“如果这一次,秦国输了,那我们儒家就立刻隐世,避开六国。”
“如果赢了呢?如果暴秦真的压制了匈奴......”
颜崆忍不住接话,语气颤抖。
“我们又应该怎么办?”
“那我们儒家立刻就入咸阳,拜大秦!承认李斯是当世大儒!”
话语一顿,孔贤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,说出了一句让颜崆骇然万分的话语:
“同时,邀请实现了天下大同的王远......
成为我们儒家的圣人!”
.......
七天前,重泉县内,夜晚逼近。
嬴政和王翦乘坐车辇离开。王离三人则是乘坐另一辆。
再后面,就是浩浩荡荡的车队,上面全是纸张和武器,塞得满满当当。
毕竟是堂堂始皇帝,明日还要早朝,嬴政不能在重泉县过夜。
而王远以突发重感冒,疯狂打喷嚏为由,没有跟随,选择留在了重泉县养病。
“阿嚏!”
“臣无法跟随你返回咸阳,臣真的...阿嚏!好伤心!”
“陛下!臣无法...阿嚏...再陪你了!”
“呜呜呜~”
【芜湖!我终于要自由了!】
【呜呜~这几天过的太难!】
【政哥,一路走好,从此永诀,再也别回来!】
【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!】
嬴政:“......”
虽然知道这货是想要摸鱼,但也没有功夫去理会。而是选择放过了王远。
毕竟刚刚这个家伙表现,有一说一,的确挺让自己满意的。
反正在这个如同铜墙铁壁的重泉县,阴阳人的安全完全不需要担心。
而且有利的放养,也适合长远发展,适合多次的收割。
作为大秦的皇帝,嬴政表示,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远见的君王。
无论是树木,还是渔业,都是按时按令砍伐,保护生态资源的可持续发展。
而现在,就轮到王远了!
嗯,这是一种重视和偏爱,没有其它别的意思!
“阿嚏!”
某个正在得意的阴阳人打了一个喷嚏,感冒更加的严重了。
【奇怪,怎么感觉头顶突然绿油油的,就好像一棵韭菜?】
【貌似前世抽荣耀水晶上头的时候,也有这种感觉。】
“王翦,你明白朕这样的意思了吗?”
另一边,车辇内,已经离去的嬴政含笑询问。
在他的面前,就是武成侯王翦。
“......”
听到询问,王翦没有立刻回答,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,转而询问:
“陛下,这个王远究竟是何人?”
“为何陛下您会如此的重视?”
跟在嬴政身边那么久,王翦从来都没有见过陛下如此看重一个人。
而现在,陛下竟然还在问自己,明不明白他的意思?
“哈哈!”
嬴政轻笑,看向窗外,看着逐渐远去的重泉县,看着下山的落日:
“爱卿,其实你已经猜测到了吧?”
“难道!”
王翦目光陡然一缩,他的确是有所猜测,但一直不敢确认真伪。
毕竟这个猜测,实在是太过惊天!
难不成,自己真的猜对了?
念及骇然,心中翻滚不已!
如果是真的,那按照陛下的重视,那王远岂不是就是大秦的......
“没有什么所谓的难道。”
嬴政继续含笑,隐晦承认了王翦的想法。
嘭!
闻言,脑海嗡鸣,这位大秦的武成侯一阵的摇晃,眼中的骇然几乎化为了实质,心脏剧烈跳动!
天呀!
这居然是真的!
他语气颤抖:“那...陛下你打算......”
“这些问题以后再说。”
嬴政挥手打断,单手按在窗边,重泉县的残影消息,脸上的笑意开始由灿烂化为浓浓的冰寒!
这一刻,帝皇杀念弥漫,世界都仿佛进入了寒冬!
“爱卿!马鞍,马蹄铁抵达咸阳立刻安装,发兵云中郡!”
“还有带上这根天龙破城戟,一万三千骑兵全部给那个项羽!”
“告诉他.......
不能打到狼居胥祭天,就给朕原地自裁!”